语鹿一头碰到他结实的胸膛,一个反力,直接坐在了地毯上。
男人赶紧单膝蹲下,把她扶起来。
“小姐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语鹿连忙说,抬头,灵魂出窍一般愣住。
那年轻文雅的男人见到她的脸,也是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“薄……”
“孟小姐?”
两人异口同声的发出疑问。
温雅公子
一时间,语鹿几乎是傻在那里。
差点以为撞到了薄司寒。
近距离观察,才发现根本就是两个人。
这人跟薄司寒生的有些相像,同样一副高颜值的勾人面孔,气质却是天壤之别。
这个人从轮廓到眉眼,都儒雅温和许多。
比那个人招人喜欢不少。
长廊两侧的灯光明亮,将他周身的气质衬得清冷出尘,与这纸醉金迷的场合格格不入。
而眼前男人看着面前娇俏丽人,视线定格两秒。
竟也是同样反应。
他差点把她认成了孟颖艺。
当然,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不可能。
孟颖艺不久前已被彻底毁容
而他面前的这个女孩脸蛋白皙干净,鹿一样圆圆的大眼睛,蒙着一层朦胧雾气。
天真中有点娇憨,娇憨里带点忧郁,嘴唇也因为紧张而轻轻抿着。
他在心里奇怪,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,尚未一脚踏进社会,品尝现实的残酷。
应该是没有什么压力才对,为什么会觉得她有些忧郁?
没有由来的好感,让他对她产生了一层浅浅的兴趣。
男人薄唇轻扯,吐出的三个字。
“薄司礼。”
他的声音很好听,带有男性磁性的嗓音总给人一种低沉的温柔。
语鹿反应慢半天……
……他也姓薄……她眼睛陡然一亮。
薄司礼?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还没来得及细想,腕骨被一只可以称得上漂亮的手稳住,男人优雅的将她从地上扶起来。
肌肤相贴不到两秒,又瞬间松开,十分君子。
然后关切的问她:“你没事吧?”
她摇摇头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他弯弯嘴角,虽然只是一句陌生人对陌生人漫不经心地客气,可态度真是温柔而和善。
相似的脸庞,截然不同的性格,让语鹿很难不拿他跟薄司寒作对比。
这时,他又问她:“你是这里的实习生?我怎么没见过你?你没有戴名牌,你叫什么名字?”
语鹿看着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西装口袋。
知道他误解了她的身份,遂不好意思道:“我不是这里的员工,是我陪我朋友加班来的。”
她侧过身,指了指玻璃后的一个身影。
薄司礼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,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这样的朋友,不用解释,也知道是男朋友。
有人从电梯厢里走出来,见到他,放缓脚步:“薄总,车已经在楼下了。您现在就出发吗?”
薄司礼看了那人一眼,又转过脸来,对苏语鹿说:“要失礼一下了,我还有事,就不妨碍你陪男朋友。”
“啊嗯?”
语鹿有些接不住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,竟这么客气,含含糊糊的回了句:“好的,您慢走。”
薄司礼微一欠身,就交代了这么一句便离开。
语鹿目光落在那抹面料矜贵不染西装背影上,心想,这人可真有教养。
薄司礼上了车,就直奔国家审计署。
因为瀚宇银行的坏账,他又被约谈了。
不过因为有阿泽从中周旋,大概率也只是去坐着喝杯茶。
薄司礼深吸一口气,定制的西装做的很贴身,对人的仪态要求极其苛刻。
就连呼吸,也像是被深深束缚住。
薄司礼朝沙发背椅上靠,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,心里在想,这已经不知是阿泽第几次跟他打招呼了。
“什么都别说,保持微笑就好。”
“什么都别说,他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?后续的,有专业法务团队知道如何跟他们周旋。”
阿泽说这句话时,语气轻快又促狭。
那语气就像在告诉在闯祸的女儿:是不是你掀了老师的裙子?老师只要没有亲手抓住你胖乎乎的小手,那她怎么能肯定就是你做的?
但是事实不是如此。
是那年的夏天,他第一次被推上瀚宇董事会的主席台,开会开得头昏脑胀。
中途出来上卫生间时,就在心里抱怨,为什么我继承的不是更简单一点儿的工作。
而更早一些时候,他以为自己穿着白大褂,站在世界顶尖的研究室,研究一些关于突破人类基因极限的刁钻课题。
人这一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