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但死的人又不是他。他有什么可怜的?甚至于,再来一次刚刚的战斗,他还是会下死手。燕屿既觉得自己可笑,又觉得自己这幅姿态未免有些令人作呕。他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几分是幸运者对不幸者的愧怍,又有几分是单纯为朋友的逝去而悲伤。
更好笑的是,当这句无意识的真心话脱口而出,下一秒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又是冰冷的算计——这句话、这幅展示伤口的姿态,对雌虫又有多大吸引力和杀伤力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