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了一声, 又将沐浴露放了回去。
他腿上的伤口经过治疗已经结痂可以碰水了, 贺烈打开花洒,温热的水流浸湿了乱草一样的黑发。
贺烈闭上眼睛,任由水流冲撒在眼皮和鼻梁上。
溺水感传来的一瞬间,梦中晦暗不清的画面一闪而逝。
一个穿着白袍的、纤细的……少女?
待他正要看清那人面容,浴室的门咔哒响了一下。
楼月西倚在门外。
手上拿着锅铲,穿着浴袍,头发半干不干。
“忘记问你了, 要几个鸡蛋?”
你知道的, 如果他打开浴室的门来问你。
就不是问你这么简单。